我是豬大志,背著一把吉他,在北京的街頭彈唱。
圍觀人群中,總有一位傻白甜的女孩離我很近,全神貫注地盯著我,聽著我彈唱,顯得分外美麗動人。
一天夜晚,我如往常在街頭賣唱,唱了兩首歌后,發現音響效果不太好,但又聽不出哪里出了問題,于是想找人幫忙錄個視訊。
不知為什麼,我的腳竟不聽使喚地朝著那位女孩走去,說:「嗨!你能幫我錄段視訊嗎?」
「可以啊。」女孩甜甜地說。
之后,我們互加了好友,但是沒有任何互動。幾個月過去了,忽然有一天,女孩發來了一條信息。
(我和我的台灣女友)
我叫豬大志,80后,出生在號稱中國涼都的貴州六盤水市,那里夏天的平均氣溫19度。
我是獨生子,從小喜歡音樂,愛唱歌。爸爸是退休干部,一生剛正不阿,廉潔正直,媽媽是銀行中層管理人員,為了送我出國留學,她毅然決然買斷工齡下海從商。
父母性子都比較急,從小對我管教嚴格,尤其父親,經常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。
童年時期的我比較調皮,學生時期更是叛逆,成天逃課,跟同學打架,令父親很是惱火,所以挨揍是家常便飯。
當然,父親也會有無名之火。
上初二時,因眼睛近視,父親約我去配眼鏡,說好下午兩點見面,但他一點半就到了,我一點五十到的,并沒有遲到。
然而,他就因為等了我二十分鐘,莫名火起,追著我打了一條街,所有人拉都拉不住,越拉打得越重。整個童年大概就這樣度過的,成年后,被父親打還偶有發生。
當然,他有時候也是為我好,只是性子急躁且情緒控制能力比較差,才會突然暴躁。
而我恰恰相反,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多了,性子越來越慢,做事越來越細致,變成一個強迫癥重度患者。而且情緒起伏很小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所有性格都跟父親完全相反。
(藍天白云伴隨,我在屋頂盡情地彈唱)
盡管父親的教育方式簡單粗暴,好在母親從小凡事跟我擺事實、講道理,以理服人,令我心服口服,還使我養成了獨立思考的習慣。
從小學到初一,我的成績一直都名列前茅,隨著青春期的到來,我變得越來越叛逆,初二到高中逃課成了家常便飯。
由于長期缺課,中考預選考試我都是蒙的,只考了115分,沒有獲得中考資格。
父親一著急就買了輛出租車讓我去跑車,然而母親卻不死心,四處托人為我在鄉下弄了個中考名額。
當時離中考僅剩11天,就請了個流氓老師給我補習,成天叼著煙,喝著酒罵著臟話教我做題,各種生動的比喻和貼近年輕人的說話口吻,讓我莫名受用,學得特別快也特別透。
短短11天,我就學完了整個國中的數理化,并且考了395分,硬生生考進了一所重點高中,原來我不是學渣,只是缺個適合我的老師。
但是上了高中后,我又開始習慣性逃課,結果可想而知。
大學聯考前,正好父親的一個好朋友有親戚從新加坡來訪,他們聊起了出國的事兒,幾天后,我就在新加坡了。
出發前甚至都沒回家收拾行李,在昆明直接買了行李箱、衣服和洗漱用品,就上了飛機。
(我開著房車全國唱游)
出國后必須過語言關,可我對英語一竅不通,連東南西北都不知道怎麼說,所以語言學校定級考試給我分到了初級班。
盡管是從頭開始學起,但是我用兩個月時間連跳三級,三個月的時間就通過了劍橋O-LEVEL,并考進了新加坡一所公立大學——南洋藝術學院,專業是視覺傳達。
原來學習不是會不會,更重要的是愿不愿。
在國內,父母和老師的期望,會讓我的學習變得很被動。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一個不愛學習的人,然而出國后,我卻變了個人似的,每天泡在圖書館看書,上網查資料,考試也沒有分數和排名,只有ABCD,而且還是開卷。
開學第一天就公布期末考試的題目,剩下的就是自己邊學邊查,特別有樂趣。
然而,新加坡實在太小,消費又高,作為窮學生,基本零社交,最重要的是,吃的東西也不對胃口,所以大學畢業后,我一刻也沒有停留,搭上回國的飛機,回到了久違的故鄉。
幾年的留學生活,使我變成熟了,也更有主見,知道自己想要什麼,想過怎樣的生活。
(我在成都街頭賣唱)
因我從小喜歡唱歌,經常看到國內外的歌手背著吉他彈唱,于是就萌生了彈唱的想法,回國后我開始學習吉他。
除了學習吉他彈唱,我還在ESPN做國際足球編輯,主要從事外電翻譯、比賽戰報和賽后評論稿。2010年南非世界盃時,我一個月就寫了100篇稿子,碼了十幾萬字。
後來,我又做了中國銀聯貴州分公司六盤水業務部的負責人,帶領員工們僅用了半年時間,就把六盤水的業務從倒數做到全省第二,僅次于省會貴陽,這令我很自豪。
盡管業務做得不錯,但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,一眼望到了頭,這不是我想追求的生活,于是干了兩年,我便辭掉穩定工作,開啟了自由自在的生活。
都說行萬里路遠遠勝過讀萬卷書,出路出路,只有走出去才有路。
2017年,我開啟了兩年多的人生之旅,沒承想竟讓我有意外收獲。我先是騎著腳踏車,背著80多斤的行李和吉他音箱設備等,騎行兩千多公里,沿途賣唱。
後來,我發現騎行一天50-80公里,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都耗在路途上,騎了一天,根本唱不動。于是心一狠便買了一輛房車,開始唱游中國,邊走邊唱,邊唱邊玩。
(我在咖啡廳賣力歌唱)
一路上,祖國的大好山河盡收眼底,每到一個城市,我都會停留十天半個月。在熱鬧的街角,彈著我心愛的吉他,時而深情歌唱,時而撒野奔放,引來圍觀人群一陣陣掌聲和歡呼聲。
2019年10月,我來到北京,照例每天夜晚在街頭賣唱,那段時間天天能看見一位傻白甜的女孩,站在離我較近處專注地望著我,聽我彈唱。
由于音響效果差,我就請女孩幫我錄了段視訊,還加了好友,不過之后的幾個月,我們沒有聯系。
突然有一天,女孩發來一句話:「你會唱don't look back in anger嗎?」
我立馬拍下這首歌的視訊發給她。
慢慢地,我們在網上聊天,由一個月幾次到後來的經常聊。通過多次輕松愉快地交談,得知她叫妮娜,是台灣人,比我小十歲。當時她在北京工作,也酷愛音樂。
(我們一起在畢棚溝旅行)
我們似乎很聊得來,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。
我們在網上交往了一年多,2020年年底,才開始第一次約會,當時國內疫情嚴重,妮娜從台灣過來隔離完是12月30日,當天正好是我的生日,我專程去上海接她,然后一起去迪士尼跨年。
都說兩個人合不合適,旅行一次就知道了。一路上我們互相照顧,相處得很融洽,也很默契。
此后,妮娜又回到台灣,我除了街頭賣唱,還接商演、幫人寫歌、做專輯,還結交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。
2018年,我來到成都,這個有著「天府之國」美譽的旅游大都市,無論從飲食文化,還是發展的角度都非常適合我,我也很喜歡這座城市。
2020年,我和朋友一起開了個手繪咖啡廳,當時房租很高,我一筆一畫裝飾房子很是辛苦,開業遙遙無期。
因妮娜有個夢想,就是在海邊開個咖啡廳,所以我就請她過來幫忙。
(我們一起享受平淡而美好的生活)
我們和朋友一起經營著咖啡廳、在成都街頭賣唱,還一起去了無錫、嘉興、三亞、麗江、川西、樂山、重慶、貴陽、凱里、泰國旅行。
我和她三觀比較接近,還都屬于慢熱型,然而日久生情,我喜歡她性格好、不物質,她喜歡我成熟,很man,我們誰都沒有表白,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在一起,至今已3年。
盡管我們相處融洽,但有時也會鬧矛盾,比如我天生嗓門比較大,加上常年唱歌練聲,說話聲音大令她很不習慣。
因為台灣男生都比較婉約,為此我們磨合了一段時間,後來我說話盡量不用氣息,說話也變得更溫柔了。
我們不僅能聊到一起,還能吃到一起。
妮娜在台灣一點辣都吃不得,而到了成都她開始試著吃麻辣,從微辣到中辣,再到爆辣,現在是無辣不歡,什麼都吃,外地人都害怕的折耳根她也不在話下。
(儀式感滿滿,歡迎灣未來丈母娘蒞臨成都)
妮娜也很喜歡成都,她說這里的人素質高,街上沒有動物糞便,也很少有人按喇叭,也沒有人插隊,還有她愛吃的麻辣,最重要的是我在成都。
但每年她都會回台灣一兩次,每次回去我們的語音也都是24小時連著。
今年8月份,妮娜的媽媽從台灣遠道而來,我買了一大束鮮花,拉了一條長長的橫幅去迎接她,她高興得合不攏嘴。
我們帶她一起品嘗麻辣火鍋、看四川變臉表演、蹦迪、KTV唱歌、商場抓娃娃、購物,我盡地主之誼,做好一切后勤保障工作,未來丈母娘像少女般,開心得手舞足蹈,對我的表現還比較滿意。
通過一段時間接觸,我發現台灣人沒有階層劃分。妮娜還經常直呼她媽媽大名,我也會經常開她媽媽玩笑,我們就像朋友一樣相處很輕松愉快。
(帶我的台灣未來丈母娘第一次體驗四川麻辣火鍋)
我父母也來成都見過女友了,但我們雙方的父母還沒有見過面。
目前我除了街頭賣唱以外,還和台灣女友共同經營著一份事業,那就是做自媒體,她不單是我自媒體的主角,還是我音樂事業上的助理。
目前我們的粉絲量還不到10萬,還得努力加把勁,把我們的音樂事業做大做強。
都說音樂可以治愈和凈化人們的心靈,令人愉悅,給人力量。我想通過音樂把更多積極正向的一面,傳遞給更多需要鼓勵和療愈的人,幫助他們勇敢地面對這個世界,做自己人生的主人。
不僅如此,我還要努力提升自己的音樂素養和能力,賺更多的錢,為了我自己,也為了妮娜,更為了我們以后的幸福生活。
在這里我想對朋友們說,生而為人,我們不要為任何人而活,先照顧和經營好自己,就是對他人最大的負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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